◎记者 张欣然
自由贸易区离岸债券(即“明珠债”)今年突然走红。
据《上海证券报》记者统计,今年第一季度发行规模超过100亿美元,超过去年的年度发行规模,许多地方的首次明珠债券创新实施。其中,城市投资企业已成为发行的“主要力量”。主要原因是美联储继续加息,美元债券的发行成本越来越高,明珠债券的融资成本相对较低,具有明显的优势。
明珠债券作为一种在岸离岸市场债券,是中国金融创新的有益尝试,有利于拓宽企业融资渠道。一些业内人士表示,总体而言,自由贸易区债券市场仍处于发展的早期阶段,从发展到相当大规模的债券市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从长远来看,预计将成为与香港离岸债券市场并驾齐驱的国际成熟离岸债券市场,市场也期待着引入更多的政策规则。
明珠债很受欢迎 多个首单落地
受欧美加息和国内融资限制的影响,明珠债券今年以来发行井喷。
数据显示,截至2023年第一季度末,明珠债券共发行125只,发行规模120.47亿美元,其中人民币债券121只,规模115.21亿美元;3只美元债券,4.76亿美元;1只欧元债券,发行规模0.5亿美元。去年,明珠债券的发行规模刚刚超过50亿美元。
同时,多地明珠债首单创新落地。例如,4月份,海通证券成功发行了上海自由贸易区第一家证券公司的离岸债券,这是中国第一家应用中央结算公司区块链数字债券发行系统的珍珠债券。发行规模40亿元,期限3年,发行利率3.4%。3月31日,广州开发区控股集团有限公司成功发行高级无担保绿色自由贸易区债券,票面利率为3.98%。
明珠债券,是自由贸易试验区开放发展的创新产品,具体指自由贸易试验区开立自由贸易账户和境外机构投资者债券品种,发行人可以是国内、自由贸易试验区和境外金融机构或企业,发行货币包括人民币和外币。从本质上讲,明珠债券可以被视为“在岸离岸债券”。
许多市场参与者向记者介绍,与海外美元债券相比,明珠债券有几个优势。明珠债券主要以人民币为主要交易货币,包括美元、港元、欧元等,因此更容易帮助债券发行人避免汇率波动带来的风险。自2022年下半年美元加息以来,越来越多的国内中国债券发行人选择明珠债券作为海外融资的工具。
城市投资公司发行主力军
在这波明珠债券发行浪潮中,一个明显的现象是城市投资公司“挑起了大梁”。
数据显示,截至2023年第一季度末,城市投资自贸区债券发行规模占自贸区债券发行总额的52.09%。
例如,6月1日,银川通联集团成功发行自贸区离岸人民币债券21.2亿元,创下全国地方国有企业明珠债券发行最大纪录。明珠债期为3年,票面利率为3.9%,比发行初始价格指引收窄60个基点。同日,昆山国创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成功发行自贸区离岸债券10亿元,票息利率为3.55%。募集资金用于建设在岸项目,补充营运资金,创下江苏省县级单明珠债券最大规模纪录,创下全国县级信用发行明珠债券历史最低利率纪录。
明珠债券今年受到城市投资公司的青睐,联合信用研究报告解释说,自2022年下半年以来,国内外融资监管政策收紧,同时,自由贸易区债券作为一种新的债务融资产品正处于推广阶段,与其他离岸债券相比,监管要求和发行相对宽松,可以满足全货币融资需求,自由贸易区债券“替代融资功能”突出。“一些城市投资企业开始尝试使用自由贸易区债券作为补充融资工具,以满足自身的融资需求”。
与国内外债券相比,明珠债券具有更灵活的募集资金用途,这也是城市投资企业追求的主要原因。惠誉评级表示,监管机构允许发行人自由使用募集资金,可用于偿还债务、补充营运资本和其他企业。此外,由于大多数自由贸易区债券以人民币计价,汇率风险也较低。
同样是离岸债券的零食债券今年似乎被忽视了。一位资深市场参与者解释说,基于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的自由贸易区债券占国内投资机构的比例较大。市场对发行人的背景和信用有详细的了解,对城市投资企业背后的政府支持也有清晰的认识。因此,城市投资发行人发行珍珠债券,可以享受与国内市场几乎相同的成本。
自贸区债券发展空间大 期待政策细则的出台
目前,美元债券的发行成本很高。一些市场参与者表示,国内基准利率预计将保持在相对较低的水平,因此明珠债券是发行人发行离岸债券的更好选择。
然而,对于明珠债券的进一步发展仍有许多限制。联合信用研究报告显示:第一,法律体系设计仍需完善和规范;第二,信用风险披露不足;第三,税收制度的差异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国内外投资者的投资意愿;第四,投资者实名持有制度可能会降低习惯多层托管的海外机构投资者的投资动机;第五,流动性弱,市场化程度低。
惠誉评级表示,目前自由贸易区债券投资者主要是在上海自由贸易区或海外设立分行的中国银行,其中许多采用备用信用证发行模式。由于大量自由贸易区债券发行人尚未获得国际评级机构的评级,海外投资者的兴趣可能仍然较弱。
中国证券鹏源研发部高级研究员史晓山表示,自由贸易试验区债券市场仍处于起步阶段,部分发行案例存在首次订单效应。随着市场的发展,后续发行将更加理性和市场化,资质较弱的企业风险溢价将上升。“为了促进自由贸易区债券的健康发展,迫切需要出台税收政策、资本回报、跨境担保、风险管理等政策规则。同时,为了吸引更多的主体进入市场,我们可以对高质量的发行人提供一定的融资支持政策,并对积极参与自由贸易区债券的中介机构给予一定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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